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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算法下人性的弱點

ESSAYS  ✺  YouTube

情人眼裡一定出西施,觀眾觀影前中後期留低的反饋是最客觀而容易量度的指標。反饋愈多,價值愈高,愈值得推介。

YouTube 演算法傾向看重觀眾的觀影行為,而非觀影感受。觀影行為是指,觀眾在觀賞影片時有意識及無意識地留下,例如觀看時間和留言數量,是客觀而容易量度;觀影感受則指,觀眾在觀賞影片後的評價,是主觀而難以量度,敘事完整或命題清晰也不等於好看。叫好未必叫座,所以 YouTube 演算法看重觀眾觀影行為。

相較之下,YouTube 演算法作身為機械,只懂得 0 與 1,不懂辨別好與壞,所以傾向使用客觀可依賴的觀影行為量度影片價值。因此,瀏覽 YouTube 不難發現兩類影片:

  1. 自己覺得不好看,卻收視高企;
  2. 自己覺得好看,卻收視低迷。

情人眼裡一定出西施,觀眾觀影前中後期留低的反饋是最客觀而容易量度的指標。反饋愈多,價值愈高,愈值得推介。

據 YouTube 官方所述,其演算法之一「搜尋與探索系統」(Search & Discovery System) 的目的就是「幫助觀眾找出最有可能觀看的影片,盡可能提升長期觀眾滿意度 (Viewer Satisfaction)。」

在這個框架下,觀眾是重要過影片,即「觀眾>影片」。換句話說,只要創作者有方法令觀眾留低愈多反饋,則意味創作者能滿足觀眾,便就可獲得最大的流量獎勵,影片是否好看並非首要,而我們亦不難在平台上找到這類例子。

以香港頻道 arhoTV 為例,經營者 Arho Sunny 和 Creamy 製作的內容質素不時被傳統創作人或討論區網民質疑,但若仔細了解他們的經營風格,你會發現他們很善待觀眾,例如有觀眾報稱被騙 $48000 ,他們會以身犯險實試整個詐騙流程,揭開騙徒手法,提醒其他觀眾小心;在年宵簽名活動遇見觀眾,喊出觀眾的名稱;親自上門將會員禮物送給付費會員。作品質素總會被人主觀評論,但與觀眾互動的深度和密度則是客觀。

近兩年冒起的頻道 JFFT 是另一個例子,他們是在直播用耳朵創造內容,傾心傾聽觀眾的心事和發洩,為觀眾封關前直闖日本慰問,甚至現身陪觀眾放榜。局外人未必理解他們受歡迎的原因,但局內人必定感受得到。

張中觀眾,以誠待人,無往而不利。與其研習演算法,我比較推介閱讀大師 Dale Carnegie 的傳世經典《人性的弱點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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